编者按
《元气人生》专栏
学业之外,大学生活中仍有广阔丰富的领域待我们探寻;各行各业里,曾为世界着上自己颜色的那些亮眼身姿,也不只是汗水和泪水浇灌出的花朵。元气人生专栏以元培人多样的选择与探索为主题,希望以我们的访谈,向各位读者呈现大学生活可能应有的种种多彩面貌,以及这些探索“得失”背后的那些个人生命路径、关系羁绊与生活样态。
珠峰之上,2018年5月15日,北京大学珠峰登山队全员登顶,高喊出“北大精神,永在巅峰”。
珠峰之下,山鹰社的艰苦训练,加入山鹰社后的体悟与转变,在北大的学习与生活,共同组成着每一位登山队员的珍贵记忆。
其间贯穿的,是对登山的热爱,对生命的珍视,对自然的敬畏,以及对自我未来的不断探索。
我们有幸邀请到魏伟老师,谈一谈从山上到山下,从学生到老师的那些事儿。
魏伟
元培学院2019级年级主任
山鹰社前社长
北京大学法学院2013级本科生,2017级硕士研究生
站在珠峰顶上
Q:山鹰社一个非常著名的活动是18年登顶珠峰,我们特别期待您对这段珍贵回忆的分享。其中可能有一些困难,一些难忘的或者有趣的、感人的事情,想先请您谈一谈就登珠峰的整体体验,就登雪山,包括克服重重困难,然后最终登顶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A:登珠峰的话刚下山那段时间讲的特别多,现在好久没想这事儿了,工作之后整个人的状态也差别很大了,说句惭愧的话,可能都很难抽出时间精力去运动了,每天在面对的是新的问题和挑战。
最大的困难
A:再回想起来当时的经历,最大的困难首先可能是你要不要去做这件事,能不能坚持把这件事做下来。
2016年的五四青年节,珠峰项目正式启动。攀登珠峰的机会千载难逢,尤其是献礼120周年校庆的机会更是只此一次,然而这么大的活动占用的精力与所要求的牺牲也是巨大的,其实是一个还挺(怎么说)挺重大的决定。
最开始做这个决定,自己想的特别简单,就是我喜欢爬山,喜欢跟这群人一起。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为什么不试试看呢?可以说做出这个决定很自然,但是在近三年的准备过程中,需要面对的各种冲突和协调的各种关系,实际上复杂得多。
最后有7个同学进入了珠峰队,只有我一个女生,其他都是男生,基本上学习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给了登山队。我当时大四,在登山队是每周周内晚上有三次体能训练,跑步、力量训练和爬楼,周末还有长距离的拉练。记得卓奥友攀登前训练最密集的那个暑假我同时还在一家律所实习,赶上项目节奏最紧张的时候,经常是在律所加班搞到很晚,第二天一大早又要去登山队训练,周末在山上拉练一整天,晚上一看微信项目上又有很多需要处理的任务和材料。其实这是很多在登山队同学的一个缩影,就是你得处理好你的兴趣爱好,你想做的这件事和你正常的学习生活轨迹的关系。
后来想想重要的不仅是学会选择,更是学会放弃,学会面对放弃的遗憾。我感觉自己直到现在工作之后有个心态都还挺好的,就是做什么事都是有舍必有得,不能什么都想要。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找到能实现自己的价值的地方就好,不能用你自己的每个方面去跟别人的每个方面比,想要哪里都比别人好。遗憾不可避免,所以不妨摆正心态,坦然接受,做好自己所认定的事,相信有舍必有得的“得”。
训练与准备
A:珠峰攀登可能是山鹰社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件事儿,心理压力肯定是有的,只能是全力以赴做到最好。但是具体到这个活动,其实就是按部就班的完成每一件要做的事。它的逻辑非常简单,就是你想要爬珠峰,按照国家登山运动管理办法,需要先爬过一座8000米的山,而要爬8000米的山,需要先有7000米的登山经历……这么一步一步倒推出来,就是说在未来的这两年半里,需要依次完成6000米、7000米、8000米的雪山攀登,积累足够的雪山经验,然后去珠峰。所以其实也没有说感觉面前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目标都是阶段性的,去把它拆解掉,爬好面前的每一座山就好。
再往前推一步,你要爬一座雪山,首先要达到它的体能要求,于是我们就制定了详细的体能训练方案。高海拔环境下爬山除了体能要求还有心理上的考验,然后我们也有团队心理辅导与支持……要说爬山的过程中有什么比较大的难点或风险点,肯定会有,比如说珠峰最后一天冲顶,8000米以上是被称之为“死亡高度的”,每一步可能都很难,氧含量很低,地形也非常复杂。但其实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并没有害怕或是怎样,因为已经演练过很多次了,也准备的很充分了,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了。
就是把一件大事拆解开,然后一点一点地去完成去实现它,权衡好各种关系,并且一直坚持下来,这本身是一个挺锻炼人和很能得到成长的过程,认定的事情就去一往无前的去做,遇到问题解决问题,遇到困难战胜困难,只管走就是了,只要在一条正确的路上,想去的地方迟早会到。
登山过程中
A:爬完珠峰下来之后,大家总在念叨一句话:“攀登珠峰十万步,每一步都算数”。确实是这样,爬山的过程其实很枯燥,就是走啊走,一直往上走。在冲顶之前是漫长的适应,到一个新的海拔高度适应它的氧含量,适应自己的体能反应,然后再回到低海拔的营地休整,再上到更高的高度进行新的适应,在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刷新能到达的最高海拔。
我自己印象最深的是冲顶前从6500米的前进营地上到7021米的一号营地,路上有一段陡峭的冰壁,虽然海拔还不算高,但地形比较难需要消耗很大的体能。我那天身体状态不好,到了6900米的平台就觉得很累很累死活不想再上了。当时带我的向导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大意是你现在已经马上到7000米了,再往上走爬完这100米高差,一个小时之后你就可以吃上热饭睡个好觉了;你要是想撤也没问题,我们得撤回6500营地,从这个位置往回走,大概至少得走六七个小时,你自己决定吧。
当时纠结了很久,想到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说法,就是在那个时点其实坚持比放弃更容易。因为坚持对我来说就是把这100米走完就可以歇着了,要放弃的话不仅得走更长的时间下撤,爬山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已经在这事情上投入很多了,其实有能力也应该能够相信自己能上得去。虽然说爬山不以登顶为目的,但是大家都是奔着顶去的,放弃得有点任性,感觉也不值。所以最后我还是咬着牙走了上去,发现所有人站成一排在等着我,没有人先去帐篷休息看伙食怎么样,队友给我端来热腾腾的姜红茶和面,那种感觉是很好的,有过类似于这种的经历,到以后可能各种想要放弃的时刻都会坚定很多,还是走下去更值得。
走在攀登路上
山下的故事
Q:登珠峰不仅对山鹰社是件很大的事情,当然也是个人就是生命中的一个重要节点。就在登完西安的那段时间中,可能后面会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这段登珠峰的经历,然后又一次地谈起这件事情。那您在回想这件事情时应该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每次都是同样的感动,还是包括因为登顶珠峰是一个非常大的目标,完成之后,会不会心里可能有一点空虚感,或者之后自己对于登山的这种热爱应该如何去安放?
A:我觉得这其实是个挺好的问题,不止是爬珠峰,其实对我来说,我觉得爬珠峰跟我在珠峰之前爬过的六七座雪山,甚至和任何一座其他的雪山都没有区别。说白了就是为一个登顶的目标去准备,也接受登顶不了的结果,去享受这个过程,然后回来,继续自己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一段经历而已。
整个过程我觉得自己还挺平静的,包括登顶的那一刻,其实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方面是因为在8000米的海拔,你真的突然心跳加速,其实是有风险的,不能把自己撂在那儿了。另一方面确实是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情绪积累都是渐进式的,它不是一个一下子从0到8000米的过程,每一步都是自己走上去的,每走一步就离顶峰更近一点,然后看到的东西就更多一点,能望到的视野也更远一点。这种积累是很实在的一个事儿,就是我一直在走然后终于到了,挺踏实的,然后该回去了。当时到顶上之后大家确实就开始期待下山之后能吃到什么好吃的了,这也是很大的一个情感支撑,至少对我是这样。
下山之后的生活确实挺不一样的,从学校出发的时候是三月底,还有穿着薄羽绒的人,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穿短袖了,校庆也都过完了,真的就是“山间才数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虽然这个“千年”有点夸张……也有人会开玩笑说,觉得爬完山下来跟“产后抑郁”的状态有点像,怅然若失,对我来说确实刚开始多少会有点不适应吧,但时间久了真的就只是若干人生经历中的一段而已,更重要的还是这段经历会给日常的平淡生活以滋养,能更好的继续前行吧。
成长与爱,生命与自由
Q:能否谈一谈加入山鹰社后带来的改变?
A:山鹰社有一位老社员的话大家很喜欢引用:“这不仅是关于攀登,更是关于成长与爱,生命与自由。”我觉得这几个词很能代表在山鹰社的体验。
成长本身是很多层面的,你的体能、你的攀登技能,你的人际交往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包括处理各种事情的能力,甚至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等等,在社团中一年一年的锻炼,这种成长和提升其实是很明显的。爱,我觉得是一种非常的纯粹和本真的东西,在山鹰社的话,这帮人是很纯粹的,就是为一个梦想一种向往去努力的年轻人,可能会磕磕碰碰,也不一定都能成功,但不会轻易放弃,大家愿意为了这个梦想去做很多的事,这种对向往的东西的纯粹,包括队友之间的真诚和付出,都是爱。对我自己来说,“爱”不得不提到父母,在刚开始爬山的时候,爸妈会很担心,免不了有矛盾,感觉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想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想,有人反对可能反而越觉得这件事很酷,心底里是很叛逆的。跟爸妈说也不清楚自己在做的事,交流就越来越少,他们知道的越少其实就越担心。虽然我明白这种担心完全就是出于爱,但在爬山的过程中才真正慢慢理解,经历了一些惊心动魄的时刻,听闻了一些生死之间的故事,才慢慢认识到生命意味着什么,什么是值得珍惜、感恩拥有的东西,也才意识到能够让爱我的人不为我担心也是我自己表达爱的能一种力,所以会变得更主动更多的与爸妈交流,让他们知道自己状态很好不必担心,登顶之后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第一时间与家人分享。在我看来,登山的核心就在于爱,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热爱周围与你同行的伙伴,也热爱所有真心对你的人,这是山鹰社背后的永恒动力,我想也是北大想要教给我们的。
至于生命和自由,我觉得也不用多说。因为登山算是一项极限运动,在这个过程中你能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存在。也能从中体会到一根路绳所连接的同行的队友之间托付生命般的信任。登山时大家总说是在享受一种集体孤独,因为你跟外界是完全隔绝的。但我们都是“社会人”,总还是得回到学校的环境里,才能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真正经历下来这些过程会觉得自由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的,觉得无拘无束就是自由,攀登雪山,从国家层面来说有管理办法来保障安全,包括整个社团管理,也都是在学校规章制度的指导之下去寻找自己的方向,是一个“随心所欲不逾矩”的过程,也只有这样,才真正能平安顺利地完成所有的攀登、办好所有活动。
“山鹰社精神”
Q:怎么看待山鹰社精神这样一个抽象的概念?
A:山鹰社的社训是“存鹰之心于高远,取鹰之志而凌云,习鹰之性以涉险,融鹰之神在山巅”,换成一句口号来说是“存鹰之心,志在高远”。珠峰攀登过程中,印象最深的一个时刻就是大家举着山鹰社社旗、北大校旗还有国旗,在珠峰之巅喊响山鹰社社训,特别是最后一句“融鹰之神在山巅”喊完都有些哽咽,那种感受非常酣畅淋漓,就是我们现在把旗帜带到了世界最高的山巅的自豪和骄傲。
山鹰社精神肯定离不开“攀登精神“。我觉得攀登精神的背后既有百折不挠、永远向上的坚持,也有不为登顶、只为攀登的纯粹,这个是我我在爬了好几座山之后才感受到的。刚开始爬山的时候,登顶欲非常强,觉得一定要站到顶上去看一看才圆满,到后来慢慢才能感受到,跟登顶相比,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这个过程才是更值得去体验的东西。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这是一群人在一起做的一个社团,“团队精神“在山鹰社也是一以贯之的。“一人行速,众人行远“,一个人可以走很快,但是一群人才能走很远。一群看着挺楞头青的大学生想要去爬雪山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你把它拆成每个人具体的任务,然后靠一个组织机制来各司其职就能成功。包括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任何问题,都能无条件的相信队友,相信大家可以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去努力,互相补位去把这件事做好。
对我来说山鹰精神一个是攀登本身,一个是和谁一起攀登,这两件事都是很重要的。在山鹰的登山队面试上有一个灵魂之问,就是“你去登山是为了山还是为了人?“其实是类似的意思,你是为了攀登本身还是为了跟一个团队一起去做一件事?最开始的时候可能很多人会觉得是为了山,为了一个纯粹的雪山之梦,到后来才发现这个问题某种意义上是个悖论,就是你没有办法剥离开这两者,为的就是和这些人去爬山,这两种东西缺一不可。所以要我说山鹰精神最核心的价值就是攀登精神和团队精神。
站在同学中间
关于取舍
Q:前面提到加入山鹰社之后,对于这项活动是一个有舍必有得的选择。在山鹰社中的这些年应该始终面临着学业、生活、还有登山活动、相应设施的活动这些不同活动、不同比重的权衡,就应该怎么样对待这些比重的权衡?
A:我觉得其实抛开社团不说,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面临这样的选择,就是你不可能永远只做一件事,只要你做的事大于一件,就会有权衡和取舍。
我觉得第一是不要把他们放在对立的位置上,不是说搞社团就会耽误学习。我自己的经历就是这样,大三我在社团最忙那个学期反而绩点最高,因为你的时间必须要精确到每一块,你都得安排好,不然所有的事情都做不了,它会逼你去做时间管理,把各种事情处理好。然后我绩点最低或者说状态最不好的学期,反而是没什么事做大多数时间都在瘫着的时候。
所以我觉得这种权衡,很重要的一点是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不要觉得干这些事情就会影响学习,他们本身不是对立的,毕竟没事可做的时候很可能也不想学习……要做的就是时间管理,让自己的生活有秩序。你所做的这种取舍,说白了就是选出来你觉得哪个事情更重要,是对所有待办事项的优先级排序,然后把它按照优先级一件一件地完成就好,可能事情越多反而越有利于管理,因为每一件事情必须严格地卡在一个时段内完成。我觉得这种权衡就是先摆正心态,然后去做切割,这就跟爬山一样,把大事切割细了,确定到每个时段要做什么,自己来进行生活的规划并维护好各种日程间的秩序。
关于探索
Q:对于就想要探索自己兴趣,然后追求多元发展的元培的学生或者北大的学生,是否可以提供一些经验或者建议,不局限于时间安排上,也包括如何在一个领域,足够地深入去探索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A:两个词吧,一个是开放,不能给自己设限。还有一个是保持谦卑和敬畏。这是在我只爬了一座6000米雪山的时候感受不到的,那个时候觉得自己还挺厉害,因为周围的人都没干过就我爬过,站得很高了。但是当把珠峰都爬完了,见过了最大最高的山反而觉得没什么值得嘚瑟的,大自然瞬息万变,人终究是渺小的,是雪山接纳了自己,只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和集体的智慧有幸到更高的地方一窥其貌,内心是真正有这种对自然的敬畏和对这个领域本身的敬畏的。你虽然爬上了珠峰,但是还有其他人可以用比你更快的时间或者更难的路线去完成,珠峰本身也就只是一座山而已,永远不能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中心去看,心怀谦卑和敬畏才能看到更大的世界。
就是你想要深入探索的时候,一定不能在之前就给自己一种预设,而是保持开放的心态,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也心怀谦卑和敬畏。人其实很容易因为有了各种各样的成就就沾沾自喜,这个也很正常。但是如果你要是想追求更大的事业或者说有更高远的目标的话,反而应该是更能看到别人身上的闪光点,能对自己想要从事的领域永远保持敬畏。
作为老师
Q:从学生到老师面临着一个身份转向的过程。在这种转向当中可能每天要面临的事情,要处理的东西,包括自己的行事准则有可能发生一些变化,能不能具体地谈一谈?
A:对我来说最大的变化可能是我有了一个不一样的视角,我是学生的时候,只能经历一种人生,体验一种学生时代,但我当老师的时候,看到了更多的同学,而每个人都不一样,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学习方式和看待事物的角度。我作为学生的时候,我信奉我的准则,我去走我的路就可以了,但是当我成为一名老师,我要去试着理解每一位同学,去努力在这些各有特点的学生身上找到共性,在多元的发展之中去凝聚主流,然后在我与大家同行的时候,能够给出一点有价值的意见和建议。
其实在我刚当成为老师的时候是很困惑的,我会担心我的想法并不对每个人适用,大家应该自己去经历、去感受、去得到经验也好教训也罢,都是值得的。但想想又总觉得我比同学们多的这些经历应该是有价值的,是可以引导大家更好地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最后发现落脚到要跟同学们聊些什么,也并没有所谓的大道理要讲,其实就是愿意去听大家的故事,努力去理解和体会每位同学的感受,然后从自己的人生经历或是思考中找到参照,放到这个场景里,看看能不能给大家一点建议和参考。比如刚提到的类似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就有更真切的体会,也不是说就是沉没成本,还是要能看到自己之前的努力和应该有的实力,然后眼光再长远一点,胸怀再放大一点,然后才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更有能坚持下去的动力。
在北大的这些年带给我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认识到没有一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评价标准,每个人都有他的闪光点,要努力发现自己身上的特质,然后扬长避短,找到自己的路,再坚持走下去。很多时候真正重要的是你找到擅长和热爱的东西,而不要在自己短板上死磕。作为老师我就很想做好这件事,就是努力帮助每个同学发现自己的闪光点,然后能在自己真心热爱、也愿意坚持的领域上去努力发光发热,找到自己的那片天,这个是老师这个职业我觉得非常棒的一点。